清平郡主摇摇头,虽然不时会打喷嚏,身上也有些发烫及不适的感受,但她不想再让许清担心,看到他手上的烫伤,清平郡主忍不住上前执着他的手问道:“你,一定很疼吧?”
“没事,我一个大男人,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你不用担心,回去上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清平郡主虽然看得心疼,但此刻也没什么办法,两人对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过了一会,他那些比较薄的贴身衣裳烤干后穿上,终于舒服了许多。
天上星光疏淡,北风从林子那头掠过,啸啸有声,四野一片静寂,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美人如玉,许清想想方才的情景,不该看的看了,不该碰的碰了,自己可以说是事急从权,但清平呢?让她当着一切没发生过,可能吗?许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平郡主不时看他一眼,目光带着淡淡的痴然,她突然轻声道:“我爹爹过世得早,我,甚至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我娘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身份又低微……”
许清不意她突然说起这个,回望着她说道:“郡主,人世间的事总难十全十美,幸与不幸,总会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你现在有你王爷爷疼着,且放开以前的总总不幸吧,人生,要向前看。”
“嗯,后来王爷爷把我接到他身边,对我疼爱有加,我也以为这一生就会那么无忧无虑地过完,可是,当我渐渐长大…”
许清没有再出声,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或是什么也不说,或是继续说下去。清平郡主慢慢低下头去,双手抱着膝盖,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道:“其实,十四岁那年,我…..我曾订过一门亲事,可是…..可是对方在订亲的第二天,突然病故了,后来,大家都说是我克死了我爹,克死了……”
说到这里,清平郡主把头埋在了膝盖间,细碎的话语变成了低低的哽咽声,许清只得轻声安慰道:“郡主,不用信那些,若说相克,我也是父母早亡,难不成那也是我克的?人的生老病死本是平常事,而且就算是佛家,也只讲因果,我从未听他们有什么命格相克之说。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些都是梦幻泡影,敞开自己的心扉,快乐地过每一天,这样才对得起你王爷爷的疼惜,才对得对身边关心你的人。”
清平郡主听完,停住了抽泣,忍不住抬起朦胧的双眸脱口问道:“你也关心我吗?”
许清含笑点点头,说道:“当然!而且除了我,相信还有很多人关心着你,你若不想辜负我们的关心,那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清平郡主竟露出一副泪中带笑的模样儿,轻嗯了一声,大概是不堪脸上那抹羞红,又把头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她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做了一半首词,后面的一直接不下去,你……能帮我接下去吗?
许清一怔,这时候谈什么词啊!但他还是笑道:“早闻郡主是京中第一才女,我不敢保证能接下去,你可以念出来听听,我尽量试试!”
“不!你一定要接下去!”清平郡主话里,带着浓浓企盼的味道,说完她闭上双眼,用一种平缓空蒙的语调念道:
无花无月无酒,
一生一梦一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