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上皇还在,就总有些人,想着烧冷灶,不服他的统治,也有些人想着混水摸鱼,借着支持太上皇的光偷偷有别的谋算的。这类人,他是绕不过的。哪怕他们曾经为太上皇做过不少事。
有太上皇的这句话,事情就好办了。他倒不觉得处置那些人不妥,只是到底怕亲爹心情不好受。
长临帝露出一丝笑意来:“多谢阿爹为我着想。”
“嫡亲父子,不必说场面话。”太上皇摆了摆手。
他刚刚才到洛京,就有那些老臣跑到他跟前来,说长临帝是如何如何苛待庶弟,夺了庸王的爵位,又让庸王世子这个受了重伤、没了命根子的人失去世子位,相当用心险恶。
话说的严重些的呢,就是“圣人今日敢如此对待亲弟弟,来日便能挥刀向您啊!”
一长串的“忠心耿耿”,私下底全然是祸心。
太上皇没等这人继续挑拨他父子俩,就令人把他拖下去处置了。
下了一盘棋,太上皇正要说去随侯府瞧瞧小外孙女,就听见外头来报:“祁山弟子终于来了,带了烈明草,如今晋阳县主已服下,身子渐好了。”
太上皇立刻就展开笑容:“好,好!”
长临帝也喜不自禁。父子两个正要高高兴兴往随侯府去,就见太子和随常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
太子行礼道:“皇祖父,父皇,晋州水灾,已成民患。这位姑娘是祁山老神仙的弟子,此次给沅姐儿送药前来,途径晋州,亲眼目睹,刺史封闭消息,不叫外传,显是要让百姓等死了。”
长临帝惊道:“怎会如此?”
晋州刺史是跟着太上皇的老臣了,汗马功劳不少,遇上了水灾还瞒报朝廷,莫非有反心?
朝廷目前并没有收到快报。
事关重大,长临帝立刻派人去晋州打听情况,但还不需要派去的人传来消息,到了当天下午,就有本就在晋州的暗探传来消息证实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