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呆住了。在她的小小的心里,早已经明白母亲不会再回来。那个刚刚三十岁的女人已经累了,单身抚养一个孩子,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她毫无任何办法。女孩只是很任性,很不开心,很嫉妒。她很想哭,所以她就哭了。她想发泄从出生来一切不公,一切都包涵在撕心裂肺的哭声里。
但是,有人要抚养自己吗?那么好看。
是坏人吗?女孩想知道。母亲不止一次被新交的男友欺骗,不仅不给她们母女俩生活费,而且丝毫不关心她,只想着爬上母亲那张床。
但是,自己有什么可以骗去的吗?
女孩没有给出回答。女人也就静静地等待。
“能吃饱吗?”犹豫了很久,女孩问出了自己最在乎的问题。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能,想吃多少吃多少。”女人说话很好听。
“那你不能骗我,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母猪!”女孩念完,紧紧攥住女人的手,生怕她跑掉。
女人报以一笑。
“以后,你叫我夫人就可以了。”
“他是我先生,你随便称呼。”
“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女孩想起来那些日子里,妈妈除了在喝醉的日子里喊她拖油瓶和死孩子之外,叫的最多的似乎是喂。
女孩只好如实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