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恩姝一直让秋露打听着外面的消息。怕她不肯和自己说实话,恩姝还会偷偷地去找李凡白,打听边关的消息。
五日后,岑允中箭,至今昏迷不醒,命不久矣的消息传遍了上京。
恩姝的绣花针扎破了手指,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没了痛感。
入了夜,李府偏僻的院落里,突然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身后背着包袱,出了李府,向着城门而去。
而也就是在这时,紧闭着的南城门突然大开,外面骑马闯入两人,前面的人丰姿如玉,身上甲衣未褪,衣袍在风中猎猎。
恩姝看着踏马而来的人,突然住了脚,口中喃喃,“公子。”
岑允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月光一晃,见到那双眼,岑允拉住马缰,心下微动,翻身下了马,脱下大氅给她披着,训斥道“这么晚,你在这做什么!”
他声音冷硬,恩姝不知是喜的还是惧的,伸手摸着他的脸,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自从知道他出事后这么久她都未掉一滴泪,而今见到他人却再也抑制不住。或许是被他护的,退了虚伪的盔甲,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公子,您没事?”
“听说您中箭,江牧之给我看过那毒药,我知那毒无解,我害怕…”她收了声,自家落之后,多久了,她还从未这么挂念过一个人。
她脸贴着岑允的胸口,泪眼婆娑,“您可不许死,您若敢死,我立马就找个人嫁了,想娶我的人可多得很。”
“呦!”岑允收紧手臂,“你若敢嫁给别人,我就算死了也要杀了他,不让你好过。”
这次的确凶多吉少,他清楚地知道前世那一箭时间地点,而这一世,江牧之换了手段,若不是山奴警醒,为他斩下那一箭,恐怕自己现在真的还躺在边关。
他收敛心思,话尾一转,“你又去见江牧之了?”
恩姝眨眨眼,“我这是担心您。”
岑允拿她没办法,在那片朝思暮想的唇上咬了一口,“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