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看李大人如何安排了。”
“对,能者居之……”
李业志微笑拍了拍东乡利重的肩膀,“既是你先请缨,那便由你做前锋。去准备一下,今晚就动手。”
“嗨!”后者立刻兴奋离去。
李业志又对桦山久守道:“你也去整军待命,作为后补,若东乡没得手,你便立刻率部攻打。”
桦山久守忙躬身道:“多谢李大人,末将定不会令您失望!”
“石川久次,你也准备着。”
“嗨!”
时近黄昏。
一绿两红的三颗信号弹升空,白台山下顿时军鼓大作。
张家玉遥望山坡,有些不太确定地向身旁余新道:“虏贼修筑棱堡处颇为险峻,不知倭兵是否可堪一用?”
朱琳渼放下手中望远镜,微笑道:“元子大可放心,倭人打仗自有股不要命的狠劲,最是适合做炮灰之用。”
炮灰?张家玉没听过这词,旋即望思义,却觉得甚为贴切。
朱琳渼又道:“即便几千倭兵都拼光,却仍未能夺下那棱堡,至少也可助我熟悉山间道路,耗费虏贼弹药。到那时再派我军攻之,伤亡势必大为降低。”
他说话间,朝军三千人马先从白台山西侧发起佯攻。朴泰信和闵承孝躲了一整,却未能躲过去,不过好歹分了个危险较低的差事。
朝军的“演技”一如既往地逼真,刚冲了不到二百步,便哭爹喊娘地抱头逃下山去,不过他们闹出的动静却吸引了建虏大部分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