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人群中便有数名官员来到道路正中,为首之人正是礼部尚书朱继祚。
他先朝朱琳渼微笑示意,而后捧出黄绢,高声道:“请辅政王殿下接旨。”
朱琳渼快步上前,与身后众亲兵一同跪在绒毯之上。
朱继祚忙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兄琳渼自承辅政王,勤勉持政,治民循良,教本慈帏,朕倚为朝本……
“今王兄挥精锐之师,横扫西南,一举抵定粤、桂、黔、滇诸地,使国威以显,宣德明恩,百姓得慰……自此江南得复,社稷初安。四海之贼寇惶惶,宵小纳服……
“王兄至伟之功无可为赏,特赐御撵、禁军,并改天兴府西门为‘西定门’以彰大捷……
“钦此。”
朱琳渼接过圣旨,道:“臣,朱琳渼领旨,谢恩。”
待他收起黄绢站起身来,众朝臣立刻涌至驿道中央,按官阶前后排好,而后一同伏身拜倒,高呼:“拜见辅政王殿下,恭贺殿下西南大捷!”
“诸位大人请起。”朱琳渼抬手示意,又对站在最前面的黄道周道,“黄阁老,怎搞出如此大阵仗?”
黄道周忙揖道:“殿下平复江南,携大捷而归,内阁依礼部上表,以此迎殿下凯旋。”
朱琳渼看了眼地上不知有多长的绒毯,又望向四周仪仗、器物,转问户部尚书杨廷麟道:“花了多少钱?”
“回殿下……共七万两。”
朱琳渼皱眉招来朱继祚,“你的主意?”
“这,殿下居功至伟,例当如此,此乃礼部共议……”
朱琳渼微笑道:“既然是礼部的主意,还烦请朱大人回头将这些东西典置,回贴国库。七万两,嗯,欠缺部分由礼部填补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