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总督在宁羌坚守一个多月,稳若磐石,伤亡不到三百来人。
待窦承武和两红旗的援兵抵达,豪格不死心之下又强攻数次,付出极惨重的伤亡,却仍丝毫奈何不得宁羌守军。
他无奈之下只得启用老办法——在宁羌城外修筑更高的土墙,意图居高临下攻击棱堡。
他望着城外汗流浃背地搬运土石的士卒,心中已凉了大半,想要能压过宁羌城防,这土墙少说也得超过六丈形成,相当于建了一座比宁羌城更大的城墙。在明军不断袭扰之下,这么大的工程最快也得三个月才能完成。
而届时就算能顺利攻下宁羌,在南下入蜀的路上还有广元、剑阁两大关卡,如果南人都如眼前这般防守,没有一年时间绝难拿下四川。
到那时,多铎恐怕早已攻入福建、广东了,他不禁哀叹一声,“难道是天佑他多尔衮不成?!”
……
李定国从跳板上跃下,回头看了眼身后硕大的白底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呕吐感冲上嗓子眼,却被他强压了下去。
邓山带人快步迎了上来,看了眼李定国苍白的脸色,忙伸手将他扶住,“可是迅捷营李将军?”
“正是末将,”李定国虚弱地点头,“这位将军是?”
“末将破虏营邓山。”邓山又回身招呼侍卫,“拿姜茶来,李将军当是晕船了。”
“原来是副指挥大人在上。”李定国急忙指向身旁年轻人,“这是末将三弟,刘秀。”而后便要单膝跪下。
邓山在先前光复南京的战斗中屡建大功,此时已累功升作破虏营的两名副指挥之一,而隶属破虏营的李定国部正是他的属下。
邓山将二人托住,笑道:“李将军,刘将军,我大明野战军不论官职,却都只行军礼。”
“啊,对了,指导使前日还教过。”李定国忙又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倒是末将忘了。”
邓山还了军礼,从侍卫手里取过姜茶递给二人,“趁热喝,专解晕船。圣上曾言跪礼太费时间,沙场瞬息万变,不可为此贻误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