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时清越有了点儿反应,趁着此时经过的道路上的灯光往时清越脸上看。
——面无表情。
但眼角有点红,眨眼频率很慢。
所以,是真的醉了?
纪灼在酒吧门口抱着人时觉得时清越应该是醉了;上车的时候又觉得他看起来很冷静,不像醉了的样子;现在看他男朋友发红的眼角,说吵的时候和平时区别甚大的语调,认定——
时清越现在确实处于醉酒状态。
想到上次时清越处于有点醉的状态以后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纪灼喉口一紧。
代驾小哥没听到时清越说他吵,刚想发挥助人为乐的无私精神,继续劝说这位固执的哥哥,就从后视镜里看到——
哥哥好像,把头埋在了弟弟怀里?
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爽朗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好嘞,和好就行,和好就行,兄弟之间就是应该这样嘛……”
代驾小哥在发表他的“论兄弟之间应该如何正确相处”演说,不过后座的两位顾客谁也没注意听。
时清越觉得这下蚊子的嗡嗡声没了,很舒心,而且他现在鼻尖萦绕的味道很好闻,这个靠垫也靠的很舒服。
虽然靠垫上有轻微但越来越快的砰砰声,搞得他脑子里好像有人在摇旗呐喊,但这点小问题,瑕不掩瑜。
纪灼在时清越靠在他身上,还自己调整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很小声地喊了声“哥”,尾音有点颤,但无人发觉。
喝醉的时清越只顾埋头闭眼“吸靠垫”,没听到靠垫喊他,自顾自地在靠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