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灵点点头,只觉自个儿算是完成了穆淮所说的“挑事儿”这一任务,至于穆淮要如何应对唐才人,她便不必多言了,于是只道:“全凭陛下决断。”
穆淮显然也不谷欠在这事上多言,简单提了一句后,话便又转了回来,抬手从她背脊抚了上去:“当真没有伤到哪儿?”
这话听着,便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姜宁灵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一张芙蓉面透出粉色,却还是慢慢道:“陛下若不放心,不如自个儿来瞧瞧?”
穆淮“唔”了一声,从她背后抚上来的手已经越过肩头,又顺着领缘处向下挑开,看着细嫩肌肤上一道青紫印迹道:“这儿怎的了,可是今日在湖里撞的?”
穆淮指尖轻轻点了上去,带着些微的凉意,姜宁灵忍不住颤了一下,拿眼看他道:“这儿怎么来的,陛下不知道吗?”
美人一双星眸里已泛起了浅浅的雾气,放低声音在他耳边的话语似娇似嗔,穆淮听了不自觉一笑,反问道:“朕该知道?”
听得这样近乎无赖的一句话,姜宁灵瞪了他一眼,想叱他两句却又没那个胆,只得愤愤地又瞪了他一眼。
穆淮低低笑了一声,如此鲜活灵动的颜色,怎能教他不喜爱?
永安宫里暖意融融,毓秀宫里却冷清许多。
陆婕妤那一边见穆淮又是唐才人用晚膳,又是大把的赏赐下来,却瞧也不瞧她,自是心中忿忿,拿宫人发了好一通脾气。
声音大得连唐才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无外乎又是指桑骂槐的难听话。
唐才人身边的宫人有些听不下去,站在门外一唱一和,将陆婕妤好生嘲讽了一番。
不过这些事情唐才人都没往心里去。
秋萤沏了一杯热茶过来,对唐才人道:“主子您真是好脾气,隔壁哪位也是个不懂事儿的,一入宫便被皇后禁了足,陛下那边也不理睬她,她倒好,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张口闭口都是位份,也就是您心胸宽广,不屑与她理论,否则奴婢定要让她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