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苏磬音的疑问,齐茂行却是表现的越发越发执拗的模样,他有些焦躁似的略微抬高了声音:“若是这样装模作样的理会,我宁愿你不必理我!”
苏磬音闻言便微微皱了眉头,却仍是耐了性子,作出一幅和气温柔的模样,好声好气道:“二爷,您……”
“你瞧,就是这般!”
这一次,齐茂行干脆都没等她说完,就立即打断了:“我躲着你,就是不愿意见你待我如同陌路,我又不是从前府里,老太太李氏
那样,需要你客气敷衍的外人,你这般待我,我心口难受的很!”
听着这最后一句,苏磬音便忽的抬了抬嘴角,略微带了点嘲讽的意思:“二爷之前的心口疼不是假的吗?还不成那蛇毒还有余毒没清干净?”
“不是为毒,我从前心疼也不是骗你,你信我,男女之情刁钻古怪,一旦有了,便极容易生心疾。”
又听到这一句熟悉的“男女之情,”苏磬音便也略微笑了笑:“你说的是。”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她若不是放纵自己对齐二当真动了心,如今如何会落到这般的尴尬境地?
她这一句似笑非笑的嘲讽,反而叫齐茂行心下觉着舒服许多,这会儿见她似乎略微转变了些,便忍不住的又问一句:“磬音,我不是废人了,你待我,便当真不能再如从前了吗?”
苏磬音抬头看他,再想到从前,一时间,只觉心口发沉。
但是齐茂行便好像比她还要更快的察觉到这难过的情绪似的,立即连连后退了几步,话语匆匆:“好,不成就不成,你莫理我就成,也不必为我不高兴!我这就走!”
说着,他就也当真转了身,只是临走前,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最后转过身,不放心的嘱咐道:“我刚才回来带了些佛手,叫他们夜里就炒了,若不然放到明日不新鲜,还有几册新鲜的话本子,你回去窝在榻上瞧瞧,我才去问了太医,五情皆伤人,不要再多思多忧。”
说罢之后,齐茂行继续大步离去,走出了百步远,到了院外拐角时,便忍不住顺势回头看了一眼。
凭他的目力,虽只是匆匆一眼,便也立即看出了,磬音的面上已经没了方才一瞬间的低落难过了,她立在原地,神情平静,远远的瞧着他,甚至都有些恢复了往日闲散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