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茂行这次有了反应,他手下用力,推着椅轮猛地往后退了几圈,微微抬眸,面上满是不加掩饰的嫌恶:“离我远些,别将一身的虚伪恶气染我身上。”

    苏磬音为他不加掩饰的厌恶,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因不明情形,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

    这话的确是直白的刺人,闻言之后,大少爷还没送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穿着褐色短衫的宽脸小子便满面忠心的窜了出来:“少爷好心好意关心你,二少爷怎的不识好人心?”

    齐茂行冷笑一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青云!不得无礼。”不等小厮分辨,大少爷便严肃的打断了他:“与二少爷请罪!”

    那名为青云的小厮还有些不忿:“小人是觉着您明明……”

    “二弟身子不好,与兄长说几句气话算什么?”大少爷却径直打断了:“在外头便罢了,怎的回了府里还是这般莽撞?与二弟磕头请罪!”

    这青云

    似乎对大少爷十分的信服,虽然满脸的忍辱负重,但一声吩咐之后,却还是格外顺服的跪了下来,下跪磕头都是结结实实、触地有声,再抬起头时,额头都带了红肿。

    齐茂行冷眼看着这小厮的动作,待他磕完头后,嘴角微启,便带了几分看戏似的不屑:“一个虚伪,一个蠢笨,主仆两个倒也是绝配。”

    大少爷果真是好修养,被这般连着骂了两次虚伪,却还是面色温和,伸手拦下气的满面通红的小厮青云。

    像是觉着齐茂行实在无法沟通,大少爷又将视线转向了后面的苏磬音,也是满面的斯文有礼,只叫人如沐春风:“原来弟妹也在。”

    “大婚之时匆匆一面,许久未归,弟妹莫要见怪。”

    苏磬音也只是按着规矩微笑敛眸,客气道:“哪里,自然是学业要紧。”

    大少爷声音愈发温和清润:“二弟受伤,脾气难免大了些,这些日子想必辛苦弟妹了。”

    苏磬音仍是客气微笑:“份内之事,不敢称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