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两壶,玉桢刚讲到在汉阳坐船。
宋强听的聚精会神,水生则有些心不在焉。
“我揣着钱,总是担心被骗,两岸的码头一个接一个,上上下下的人,我看着总是既欣喜又害怕,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恨不得长出七手八脚……”
“你在路上可见到椛家的商符?其实你只要到有椛家商符的商户说来椛家地做生意的,可以搭免费的船来。”
“那岂不是谁人都能搭顺风船。”
“没错就是要谁人都能搭顺风船,椛家地不怕人多,就怕没人来。”
玉桢轻叹气,“免费的船我可不敢坐,宁可坐贵的。在汉阳碰见一个出殡的队伍,我去哭坟挣了一顿饭……”
“你得那点钱从京城来椛家地确实困难了一点。”宋强说。
水生突然站起来往外走。
“水生!”玉桢喊。
“甭管他,他那一路也很艰辛,估计是戳到他的不开心了。”宋强给玉桢倒茶,“要不吃点,光顾着说话都凉了。
水生跑到阁楼上,大口喘气,心脏简直要爆炸了。当初怎么就撇下玉桢独自走了,没义气简直不是汉子。
水生拳头砸头,“该死!玉桢一个女子都能一路摸来,我就躺到路边,玉桢万一出个好歹,永远不能原谅……”
远远的似乎飘来一声笑,水生寻声望去,对面高楼的屋顶上俨然坐着一个带面罩的人。和水生目光交接后便起身在屋顶上跑了起来。
水生沿着围栏跑,“少爷,一定是十七少。”
十七少灵活的在连成片的屋顶上窜下跳消失在水生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