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瑾起身回说道:“圣上的主意极好,妾身不敢置喙。”

    皇帝冷笑了一声道:“朕以为信王妃对朕颇为不满?”

    傅玉瑾故作惶恐道:“妾身夫君正在南方赈灾,妾身又怎敢对圣上不满?”这是提醒皇帝不要因为私心而丢了皇帝的威严。

    皇帝听了这话敛着睫羽沉思片刻,满座的命妇大臣都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也不知道信王妃是哪里得罪皇帝了。

    皇帝晃了神,仿佛本是属于他的玩意儿悄悄离开了他,让他怅然若失的同时又有些愤怒。可这天子尊位绝对不允许他将面前的女人压在身下细细疼爱,然后咬着她那双娇嫩的小口,咬出血一样惩罚她对他的不敬。

    皇帝心思深沉,一般人无法琢磨。以前倒有一个傅玉瑾,现如今他倒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皇帝想了想,便不提这事儿了,而是笑说道:“今日哪家女子能讨得太后欢心,朕自有重赏!”

    傅玉瑾坐了下来,侧身装作与上官白兰说话的样子,躲过了皇帝别有深意的视线。

    那如芒刺背的目光令傅玉瑾十分不舒坦,她只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当众失态。

    宴会又恢复到正常热闹的模样,皇后抠弄着新做的指甲,神色不明。

    座下的承恩公夫人亦是胆战心惊,若是之前她还有让傅玉瑾帮助皇后争宠的想法,现在是万万不敢了。

    弟妹与兄长那是多么荒唐的事儿,那时候不仅皇后颜面尽失,承恩公也会落人话柄。

    其他的妃嫔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在心里想着皇帝对信王妃有意见,以后这信王妃自是不能相处的了。

    众人心思各异,唯独傅玉瑾坐的端正,仿佛并不在意皇帝对她的看法。

    这会子在众人面前展露才艺的是贤妃娘娘的亲妹妹张星洛,这女子身段妖娆,被特制的舞衣裹紧了纤细的腰身,一颦一笑间满是风情。

    贤妃目光飘过安王,只见安王举着酒杯笑得邪肆,分明一副浪荡子弟色眯眯的模样。

    不仅仅是贤妃,许多人都在打量着安王。男人们觉得男人色痞些倒是没什么,可女人们的想法又不一样了。总是觉得这样的男人绝非良人,除了那些赶着嫁女儿的,剩下的人都嘱咐女儿敛去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