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泽兰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盛允信早早去上了朝,傅玉瑾一人躺在床榻上,泽兰的脚步放得极轻,却还是惊醒了她。
傅玉瑾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泽兰。泽兰轻抿着笑意,随手挤了个帕子上前几步替傅玉瑾细细擦拭着。
傅玉瑾乍然回神,脸色不由得泛红,说道:“夕冷回来了吗?”
泽兰见主子扯着话说,心里觉得好笑,可面上却不露痕迹,省的主子尴尬。随着,她应道:“夕冷姐姐昨日入了夜才回到府中,这会儿还睡着呢。”
傅玉瑾点了点头道:“辛苦这丫头了,我这身份倒是不好随便乱跑,还有你,这些日子也烦了你了。”
泽兰道:“王妃信任我们自是我们的福气,无需说这些见外的话。”
泽兰心思简单,在她眼里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她觉着傅玉瑾在她心里是顶好的,那傅玉瑾说的话便是圣旨。
傅玉瑾就是因为明白,所以心里才会感动,连她的生母对她都是百般利用和厌弃,唯独着泽兰义无反顾的信任她。
想着,她冰凉的心又热热的。
泽兰替主子净了面,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傅玉瑾。
傅玉瑾接过,泽兰道:“这是豫南王府的管家送来的信,该是上官侧妃给您写来的。”
傅玉瑾打开信封掉出来一封请柬,再看着上面写的字,傅玉瑾明了了,她笑说道:“豫南王府又不是那么远,托人传个话便是,亏得她高兴提笔洋洋洒洒写了这些字来。”
泽兰道:“这是王妃与上官侧妃关系好着呢,她才会这样重视,亲手提笔给您写了信来。”
傅玉瑾笑着点了点头:“上次发生了那些事,上官心思细腻定是会顾着安园的心情,不会将她的生辰作为噱头,只有急着要为女儿撑腰的豫南王才会这么做。”
泽兰诧异道:“安园郡主这才几岁,前些日子又遇到了那样的事,偏偏在这时候替她备生辰宴,这豫南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完,泽兰觉得自己是逾矩了,连忙捂住了嘴巴。
傅玉瑾没有在意,倒是认真的回答着泽兰的问题:“豫南王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在这些皇族人的眼里,大家的颜面总归是要比一个孩子的颜面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