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后陛下!”涞润冲突然站起身,抓住了铁栏杆,将手从栏杆之间的空隙中伸了出去。
“是草民一时糊涂!糊涂!我只是受了匡聚那小子的挑拨,但并没打算追随他。太后您也看到了,今年年初我们涞洲并未参与那个上谏团……”
涞润冲说着更加努力向前伸着手,就像溺水之人拼命将手伸出水面,期盼得到别人的救助一般。眼神中满是惊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抓到什么。
他继续道“只有太后的儿子、只有涟延陛下才是虹国正统的君王!
草民保证绝不会再违抗太后的!太后说什么草民都会听、都会做!草民会一直追随您!也会忠实于陛下,会成为他忠实的臣子!真的!所以、所以请不要、请不要杀我!”
涞润冲带着哭腔乞求着,但太后却不由分说地侧过了身去。
这小小的动作几乎让涞润冲背过气去,他知道对方已经拒绝了他的请求。
“……太后……请不要放弃草民!”
涞润冲仍旧朝着太后伸着手,想要抓住那连渺茫都称不上的希望。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太后始终侧着身,视线不知投向了哪里。
涞润冲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心中的不安与躁动在不断膨胀,找寻着突破口。
终于,求生的本能让他勇气大增。他用力抓住了铁栅栏,将整张脸贴了过去,眼神坚定了许多,甚至夹杂着些许怒气。
“太后,既然您不打算救草民,那么草民也只能去相信陛下了!”
听到这句话,太后刚才仿佛游离的注意力一下子收了回来,她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牢房中的胖男人。
“草民要去明洲,草民会向陛下坦白一切!草民相信陛下的公正!”
“坦白一切?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