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若是没有我的拖累,悍马一定会甩脱那鹫颉老僧。book”宇文凤垂头顺目没看西门町,脸上的愁容未消,此时脸上又添一丝愧疚低声轻语道。
“……”
西门町刚才强打精神,此时再也支撑不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了,更是感觉脑袋裂痛,晕眩,嗓子里发出沙哑的轻轻的“哦”的一声,便再次晕了过去。
不过,在他晕过去的刹那,脑子里想着宇文凤刚才所述,对阿悍同学在关键时刻表现出的神勇和机智大感欣慰,没给他这个主人丢脸,不由得裂开早已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丝微笑……自己往日里还是小看了这货,没想到脑袋瓜这么聪明,尤其是后来被鹫颉在身后死缠不放地狂追一整夜,自己都能想象的到这货被追得亡命而逃时的狼狈样,竟然还能冷静地想出“让宇文凤躲藏起来,自己向相反的方向将鹫颉引开”这种高智商才能想到的主意,希望宇文凤说的没错,这货少了她的拖累,能成功甩开鹫颉那老秃驴。本书[熬夜看书]阅读
宇文凤说的没错,的确是她让悍马同学“被拖累”,若是这货外挂全开,真的亡命而逃,不要说鹫颉,就是当前地球上,也是目前人类历史上最能跑的八百公里健将……西门町同学也是望尘莫及,但这货却是心甘情愿“被拖累”。
因为它充分认识到,自己今儿的表现,将大大决定自己以后在这个女主人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它为宇文凤考虑的很是周全,知道她肯定不习惯骑自己这种无缰无鞍无镫的马,从她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脖子,紧紧揪住自己的鬃毛,圆-翘的屁股更是好几次被甩得朝天就可以看出来,它奔跑时一不敢太迅猛,二不敢动作幅度太大,更不敢做一些急转弯或突然变线一类的高难度动作,基本上维持在高速平稳直线的状态下,一路跑到了秦皇岛附近。在这样的情况下,鹫颉六七十年的功力也不是白瞎的,虽然暂时不一定能追上帝王驹,但贵在耐力持久,帝王驹感觉到亲爱的女主人受了颠簸稍稍踩刹车放慢一点时速,他就拉近了距离。如此,帝王驹从女主人和自身安全角度考虑,不得不选择暂时和女主人分开,将敌人引开的无奈却是聪明之举。
且不说阿悍同学如何成功甩脱鹫颉,还是说它的傻逼主人。
西门大官人第一次晕倒,倒不是力竭,而是伤心绝望,一颗嫩嫩的爱心被狠狠扎了一刀+失血过多还不知死活长时间做剧烈运动所致。
若不是宇文凤一路担心被鹫颉碰到,特意雇了个很是扎眼的豪华马车和两个车夫、四个伙计让人以为是哪家土财主显摆着去探亲访友,却是走的荒僻之地,恰好救了他,西门大官人估计得一命呜呼……但也是没了半条命。
尽管这厮身体素质强悍,但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他抱伤之躯仅套了一件中衣,外衣和内衣都没穿,仆倒在尚有少量积雪的冰地里已近两个时辰,宇文凤遇到他的时候,早已是浑身冻僵,背后完全被血浸透的衣衫已经跟伤口冻结在一起,很是废了宇文凤一番手脚才处理好伤口,也是让宇文凤隐隐感到心疼。
现在西门大官人第二次晕过去,则是高烧烧到四十三度九所致……完全是烧糊涂了。
宇文凤听西门町半响没动静,便抬头看了过来,发现他脸颊通红,身体也在轻轻抽搐,貌似打摆子一般。
刚刚还说话呢,怎么这么一会儿没抬头看他,竟出现这种状况?
宇文凤心里一惊,不由得探身伸手一摸西门大官人额头……烫得吓人。
处理伤势宇文凤比较内行,但对头疼脑热拉稀痛经等生理病变,却是无可奈何,但又不能不管,任其“自烧自灭”,只好根据自己了解不多的医学小常识,为西门大官人降温先……她也只能做到整一块浸湿了冷水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