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微微特意没出晚摊,早早的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得体的格子裙。
她在屋里头捯饬,老两口就坐在大门口择菜,也没有进去打扰。
刘春芬昨儿个就听说彭程找了人来当说客,本以为按她女儿的性子,当晚就跟着走了,没想到女儿居然提了条件,勉强算是有了进步。
徐海江一听说徐微微要回去,从早上开始就不高兴了,不过女儿毕竟没离婚,长期住在娘家也要听人闲言碎语,他倒是不在意,就怕这一个宝贝闺女心里受不住,隔着窗户朝屋里喊,
“微微啊,你回去了以后不能任人搓圆捏扁,日子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帮你去找仁街道的书记,这离婚的事儿,爸还是能给你想办法!”
刘春芬立马不乐意了,“你个糟老头子说的什么话呢?哪有撺掇女儿离婚的?女儿要是想离,我肯定也不拦着,但你不能主动插这手…”
“我怎么……”
就在两人说话间,彭程带着彭芸推开了院子门。
彭程的左手拎着一条猪腿子,右手拎着一瓶酒,脸上明显的不甘愿,彭芸则干脆是低着头,连脸上的表情都看不见。
“爸,妈。”
“外公,外婆。”
回答他俩的是一阵安静。
“你还知道你有媳妇呀,这都大半个月了,硬气的很嘛!”徐海江板着一张脸。
彭程其实对徐海江有意见,当年他读研究生时因为家里父母不支持,学费都是徐海江掏的,可也正因为如此,毕业的时候被徐海江强行留在了平城大学。
本来,他还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如果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那最近铺子这事,老头也做得太不地道了,他们老两口只有徐微微这一个女儿,买了铺子,居然写他们自己的名,摆明了就是把他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