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语气那样可怜,绝望又坚决,多像是在孤注一掷。
谢之权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在孟听声第一时间靠近她的时候,谢之权本可以轻易地将人击倒在地,但她没有。
原因也就那么两个。
他是病人,他是任务目标。
谢之权因此也合该对他存留有一点恻隐之心。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在她看来算是没有回转余地的那一天,孟听声之后的任何事宜以及任务对接,都是通过别人来跟她传达。
他做到了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活得有模有样,却绝对不会再踏入谢之权的领域半步。
孟听声明明已经成功地撑过了没有谢之权存在的半年。
听到谢之权这句带着肯定意味的疑问句,孟听声拍在门板上的手顿时便紧握成蜷,他在拼命地忍耐着什么。
“没有。”
“我没有不想看见你。”
只是不敢。
他只是怕看见了谢之权之后,半年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会转瞬成空。
孟听声觉得,他连自己说出口的事情都做不到,谢之权会更看不起他。
听到孟听的回答,谢之权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