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薄的胸膛不断因为失控的情绪而起伏着,痛苦的脸色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谢知言从来就不敢同这样的谢知思争辩,似乎他多说两句,就会间接变成杀人凶手。
因此谢知言站在床头,只是沉默着将身后放置在床上的毛绒熊挡住。
“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没有!”
“她只是在利用你,在利用你!”
“你和我都是她最痛恨的外来者,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认可你的!”
谢知思捂着胸口,一手紧紧抓着书桌边沿撑住虚弱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肯定很难看,明明气弱得不堪一击却硬是要凶狠无情地告诫谢知言不要痴心妄想。
即便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皆是在盲目撒气,被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的谢知言,没有被谢之权折辱玩弄他本该心里好过一些,但,但....
谢知思捏紧桌边的手,本就清瘦的他,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此时用了狠劲,手背上根根青筋暴凸起,手指关节的上的骨头都像是要刺破他的纤薄表皮露出来。
但是。
他就是看见谢知言跟随着同他印象中出入极大的谢之权玩得那么开心,感觉很不痛快。
谢知言怎么可以在他不惜一切代价争夺谢家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
这不应该,他不允许。
他可以在站到高处的时候拉谢知言一把,却无法忍受在他饱受折磨的期间,谢知言无知无觉地过着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能被人不计代价地疼着爱着,纵容着,他做梦都不敢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