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被敲响,传进来小警察的声音,“丞哥,报案人律师来了,他要求现在就放人。丞哥你看,你还要问多久?”
“动作倒挺快。”
巩丞眸光打在冷颂身上,“你一个月内不能离开滨海城,警察会随时传唤你。”
报案人离开,剩余一个空荡荡的讯问室,谭成终于忍不住道:“我看他不像说谎,那谢春红现在还在医院胡言乱语,人根本没法儿正常说话,现场又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符,难不成这件事真……”
话未完,一巴掌甩他脑袋上,“怪力乱神!你办了这么多案子还不长脑子,牛鬼蛇神的哪里有人心难测。”
谭成被打得缩了缩头,又道,“丞哥,那孟乙钧呢?这次的事情难道又和他没有关系?”
巩丞冷笑,“他在我这里,可从没洗脱过嫌疑。”
“走着瞧吧,迟早要揪出他耗子尾巴。”
……
走出警察局,天已经有些昏暗。
除了抽烟的孟乙钧在打电话不知道在骂谁,简落期在旁,一身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看起来特别像好人,他回头唤道,“小颂。”
冷颂疑惑,“简老师,警察说的律师就是你吗?你不是教古代文学的吗?”
简落期浅笑,“几年前考的一级律师,本想打发时间,没想到挺简单的就那么过了。”
成绩低迷,还是靠特长才进大学的冷颂不禁怀疑,“简老师,你是在凡尔赛吗?”
简落期笑得温和:“是你太蠢了,你上过我的选修课,三十分的选择题你答出五分的成绩,让你拿到学分是因为我是个好人。”
他大学不是在兼职就是打工,成绩属于六十万岁、多一分浪费的人,这真是冷颂永远无法反驳的痛,他讷讷,“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