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逸揽着肩的手下滑,用指尖划过他整条脊柱,最后一只手搭在后腰上。何意羡觉得他变成了曲奇桶盖子上的小姑娘,抿嘴像涂完口红对着镜子之后的动作。
最后受到理智约束的行为是,何意羡仔细嗅了嗅,对方身上是否有皂香味道,确认他不是绰然有余了,才来到自己身边以后,才将嘴唇不抿了,看上去就很好亲的一颗丰润的唇珠,露了出来。
这些天在家日日数砖量地,琢磨着他们之间是什么发生了改变,何意羡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他无法把恋人和兄长的形象,割裂开来而去看待。恋人深吻他的唇时,手掌包住他的臀部,他只想到这是哥哥让他睡前脱下裤子,看看他的小屁股长了点肉没有。
书上说,爱情是一个名叫彼特拉克的意大利人和法国南方普罗旺斯省诗人臆造出来的。人们认为纯洁奔放的激情和质朴感情的流露,只是发情雄猫的本能要求,不过用美丽的辞藻和文学神话加以掩饰罢了。
不去想这段含糊而荒唐的罗曼蒂克爱情,只对自己的欲望极端诚实,是一种很好的哲学练习。于是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能解释。
隔着衣裤,巴掌传来许多声闷响,每响一下,大腿连根发抖一次。何意羡被打得接吻中舌头连连哆嗦,反正已经这样,彻底不要脸,面对可以得到的快感,干吗要偷偷摸摸、羞羞答答呢:“你有本事就操,过家家呢…!”
白轩逸心狠手黑:“打完再操。”
何意羡闭眼亲一会,睁眼便瞪一会。他瞪得用力,力气像能把白轩逸眼珠子扣出来。伸手去解他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妈的,早就看它不爽了,系得那么严谨,装什么执法如山。扣子向下一路崩开,手掌斜着伸进去边抓胸边说:“白检,在检察院不把这东西系上是不是犯法?”
喘着粗气正面拥抱,他也情不自禁地双手乱摸白轩逸的后背。摸到不少指甲痕结了疤,都是何意羡自己的“作品”。也摸不出个所以然,他被吻得浑浑噩噩地想,下次要拍照留证,倘若多了一道野猫抓的,便要白轩逸好看。
吻很湿,湿气很大,使人觉得仿佛吸入肺中的全是水。
何意羡想他这一辈子是算完了,怎么见到亲哥哥,不仅想与他说盟说誓,说情说意,还想把他舔硬,把自己扩松。那屁股也渐渐不是他的了,以前那是青而且不熟的桃子,咬起来,硬硬的,没味道,跟吃地瓜一样,这时那里头越来越热,像被打出了甜兮兮的烂桃般的腐烂气味。
白轩逸甚至揉着臀缝里的那一颗朱砂痣的位置。何意羡要将他的手掰开,齿缝里发出声音:“不接我电话,现在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很厉害啊白轩逸…”
白轩逸吻着他的颈侧呼吸扑在耳边,压在他腰臀的手劲更大了些,裤子面料揉成一团褶皱:“穿了么。”
西装革履去机场难道会挂空裆,何意羡听到简直羞愤欲死:“你把我当你小玩具了…!”
白轩逸笑,划过那一条深深的窄缝:“那上上发条。”
什么东西已经顶到他薄薄的腹肌上了,一个人不能和自己作对,但是何意羡扭着身体别着脸,一方面想同他感情炽热、兴致勃勃地相爱,一面满脑子的法律术语在打架:“白轩逸,我又不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