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被没收了,何意羡去贩售机买点解瘾的零食。他也很渴,警局泡茶用的是纸杯,能是什么好茶叶。
摁了玉米片、紫薯干、养乐多的按钮,还没付账,身后出现个高大人影。
白轩逸在屏上删除所有不健康的选项。出门前何意羡胃病犯了,白轩逸用裹了皮革毫无生气的手帮他揉了会肚子,揉着揉着何意羡鸡巴硬了,两条白嫩、笔直又很有肉感的长腿夹了起来,但没时间搞了。
何意羡安静看着,看着最后掉出来纯牛奶和苹果。他一向不屑和白轩逸用武力去争,当其他地方的孩子都在玩板球和足球的时候,白轩逸露营课上拉几十磅的弩弓,有如天人。误伤了小兔子小鸟小刺猬,何意羡哇哇地哭。白轩逸便放弃了这项爱好。
这是警局的走廊,大多数警员还在开会,但不乏有人路过。何意羡拿出最佳修养,转身笑道:“公诉人,好严肃哦,怎么满脸的不开心?这个案子按你的思路查下去,你不是又要荣立个人一等功?高迁在望呀。”
凶案当夜,截停他和何峙的车时,白轩逸是明明负着伤而来。那伤就是路遇了一群暴徒,打砸焚烧过往车辆,砍杀无辜群众。警方赶到的时候,暴徒们已然一排整齐跪地伏法。现场唯立白轩逸一人。白轩逸因此事迹获得殊荣。
只是不知道,这项本该全国宣传的红土圣地人民卫士功绩,何以宣发不到一天便销声匿迹了,知者甚少。
白轩逸确认苹果是洗净了的,递给他一边说道:“是你不够严肃。”
“我还要怎么严肃?”何意羡说笑了,“白检,那严肃点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屁大一点小事都怀疑到何峙头上,可以但没有必要吧?”
他的金边眼镜在阳光折射下,蝴蝶身上琳琅满目的彩衣鳞粉般闪耀。
白轩逸却说:“摘了。”
何意羡:?
里头的人散会了一齐涌出,纷纷对这边低头致意“白检”、“白检”。人流从中间穿过,他们被阻隔着,只能彼此观望。而白轩逸只看他一个人:“别让我来。”
何意羡心里奇怪一紧,摘下来以后才惊悉自己多蠢——这不是那天晚上他偷着拿来玩的,何峙的物件么,他忘记了!这下撞枪口上了!
何意羡当机立断扔了它,咬了口苹果,还算镇定地继续话题,缓和了很多口气道:“我是说,贵检察院现在办着这么大一个案子,工作力度又这么大,免不了要得罪一些部门、一些人。我建议,能不能拿小苍蝇当抓手,别一上来就打大老虎,或者干脆给同志们放放春假?你看,古代在御史台上班的有几个有好下场?最好的,谁不是百忍成钢,经过漫长的蛰伏,把那些对立面都熬得倒的倒,薨的薨……”
白轩逸中断他:“想说明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