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际泛出白光,大脑终于疲惫到无法运转,她才渐渐有了睡意。
快要睡着的一刻,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岑蔚动了动身子,翻身把脸朝向沙发背。
倒水、开冰箱门、玻璃碗丁零当啷的响声。
那点刚刚冒出头的困意又被驱散个干净,岑蔚紧皱眉头,抬起小臂捂着耳朵。
所有细微的声音开始无限放大,今天尤其恼人。
岑蔚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头疼得快要爆炸。
胸膛伴随着呼吸的节奏加速起伏,她从沙发上起身,理智早已在过度疲劳中失效,只剩下积压的情绪驱使她接下来的一言一行。
“你知道吗?”岑蔚冲到周然面前停下,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一口气说,“真的我忍你很久了。”
男人穿着笔挺的衬衣西装,手里握着刚泡好的咖啡杯,蹙眉问她:“什么?”
岑蔚一想到这身西装还是她闲来犯贱熨的脑子就更疼了。
心脏在胸膛里扑通扑通狂跳。她毫不怀疑自己今天有可能猝死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你每天早上起床都会吵到我?每一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明明可以十点上班却要七点起床。是,你是自律的健康人士,你早睡早起,但我真的受够了。”岑蔚越说越抓狂,到最后近乎咬牙切齿。
周然放下杯子,轻描淡写地问她:“还有呢?”
“还有你占地方的跑步机,难喝到要死的酸奶,还有你总是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我就是喜欢吃巧克力吐司我怎么你了?短的是我的命关你什么事?”
“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