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到床褥上的瞬间,她的脑袋有些晕,灯笼的昏黄光线仿佛都扩散开了很多,头顶的视觉范围大片大片朦胧化。
“嘿,等等……”
她说:“你知道我身体不好……”
撑起上半身,扶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好半天才摆脱掉那种生理性的眩晕感,视物清晰。
手肘撑着,往床头的靠墙处退去。
“别这样,好昭昭,夫君。”
“你得明白,混蛋的思维与正常人的思维大相径庭,如果我无意中说错了什么话伤害到你了,那么对不起,我道歉。”
“我道歉,夫君。”她诚恳地望着他,迅速地服软。
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这样。
咬牙切齿,心都在滴血。
每次捅一刀的是她,捅完了刀后收敛獠牙,故作弱势,温驯恳求的也是她。
你不能欺凌弱小,漆黑的眸子里分明地写着。
你不能伤害自己的伴侣,微微上翘的嘴角无声地得意。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