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她回头。
李凭冷漠：“你先回车上，我不舒服。”
秦陌桑闻言，反倒忧心忡忡凑上来：“不会是刚才的伤口感染了吧？那得马上去医院。”
“说了让你先走！”他声量提高，把小老板吓得关了抖音，小声吐槽，小白脸怎么凶怪不得没nV朋友。
他没空管别的，满脑子都是先把枪压下去的想法，闭眼默念《清净经》。不知过了几分钟，他才松了一口气，睁眼，却发现秦陌桑还没走，咬着唇看他。
两人对视了三秒，他先移走眼神。
“怎么没走？”
“你是我搭档啊。”她手撑着桌边，指甲在掉了漆的桌子上扣。她手指修长，西瓜红的美甲，让他想起梦里十六抓着李贤的背，侍卫的指甲不能有蔻丹，但划痕是红的，她哭过的眼角也是红的。茜红的床帐铺天盖地。太子对他的nV侍卫其实并不好，总让她出生入Si，那么久的时间，她甚至不知道他早就对她动心。
那么多遗憾，多得恨不能天崩地裂日月倒悬，却只能给他一个陌生人知道。
忽然就没脾气了。他拿起行李，做了个手势：“走吧。”
02
车开回杭州已经是深夜。秦陌桑在副驾驶再次陷入尴尬，手指戳了戳面前的小摆件。这是雷司晴的备用车，摆件是个cHa在弹簧上的小相框，里面雷司晴抱着个小nV孩，季三站在她身后，面对镜头笑得灿烂，好似一家三口。
“这是……晴姐的nV儿？”她小心翼翼问他。李凭上车之后就恢复冷脸，好似两人的气氛从没缓和过。
“不是。松乔是‘无相’之前雇主的nV儿。她父亲意外去世了，晴姐是她的临时监护人。”
“怎么会这样？”她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nV孩不过七八岁，脸上已经有了看淡世事无常的漠然表情，和傻不愣登的季三形成明显对b。
“案件内容保密，我的权限不够，具T你得问晴姐或是季三。我只知道，松乔的父亲是南海敖家的最后一个家主，他们家的异能靠血缘传递，可以影响局部天气变化，个别族人还能变身。换句话说，敖家的后人，就是传说中的‘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