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个星期了。进入初冬后,淅淅沥沥的雨幕中,街道里都弥漫着一GU郁闷的霉味。
“要是能有个人来救我就好了”,梁明趴在窗边,默默地想,雨斜着进了房间,打Sh了窗帘。她最讨厌绵绵不绝的下雨天,cHa0Sh入侵她的世界,容易滋生霉菌。她怀念在北方的海边读书时一年四季都是爽朗的晴天,仿佛那时的烦恼都是yAn光的味道。
防盗门的合叶叫了一声,对门的邻居也下班回来了,随后梁明又听见她将扭钥匙的声音,然后,门又叫了一声,关上了。这栋破旧的小楼基本全是两居室的小户型,是某个单位之前的宿舍楼,后来这个单位消失了,当年的青年已老去,逐渐住满了外地来沪的上班族。
米饭的香味散发开来,自从李哲与她说了分手,她提不起兴致做饭,常常做一些平常人家并不会吃的菜,例如将青菜和西红柿放进排骨汤,只是为了省事省钱。他们认识于两年前的初春,分别于初秋,他说完那几句话之后,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走了,从玉兰公园走回家的路上,被上海的秋风吹得瑟瑟发抖。
电饭煲滴了三声,她起身,关上窗户,拿起锅里烫手的腊肠切了,一碗白水煮青菜,这就是她的晚餐。
“四川西部持续g旱引发山火,目前已造成。。。。。。”楼上的老人耳朵不好,走起路来步履蹒跚,他nV儿—一个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的中年nV人,每个星期来两次,为他做饭,打扫房屋。托他的福,梁明每晚也能听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在天气预报与广告的间隙,他会开着电视去洗漱,回来再看一集电视剧便睡觉。
人们总说,毒品之所以难戒,是因为它们扰乱了动物神经系统产生快乐的制度,因为太快乐了,便很难再从平凡的快乐中得到满足。梁明想,她和李哲产生联系的这段时间,是和x1毒不太一样的,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如同窗外的梧桐树绿了又h,h了又绿,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她会逐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