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的声音变轻变低,女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过去暧昧粘稠的记忆的,那个夏天,炎热的午后,庭院池子里黑鲤摆动尾巴的水声,三杯热的不合温度的麦茶,以及……三个人的午后,夏油杰提出的那句大胆的发言。

    比五条悟还要疯狂的发言。

    “一样么?”

    夏油杰抬起茶茶的下巴,和之前两人的动作调换了过来一般,他用平淡的眼神注视着茶茶,微微低下头要吻到茶茶的唇边的刹那,茶茶别开了头,夏油杰扬起眉笑着说道:

    “还是有变化啊,茶茶,悟不在就不行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发言,茶茶没好气的挽过耳边垂下来的头发,她对夏油杰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

    “和悟没关系,而是我对和尚没兴趣。”

    “……”

    穿着袈裟的男人怔愣了一下,朽叶茶茶这么掷地有声的喊出和尚这个词把夏油杰给逗笑了,他低低的发出笑声,用手抵着唇边低低的笑着,喉间发出的笑意这次是真的单纯的笑意,他没有和茶茶解释袈裟的原因,也没有解释他不是和尚这件事,毕竟,从茶茶第一次看到他穿这一身衣服之后就直白的表示嫌弃,这个女人打从以前就非常肤浅的喜欢看好看。

    夏油杰看着茶茶那抬着下巴骄傲的表情,夏油杰玩笑般的逗弄炸毛的女人,他说:

    “哦呀,你的意思,是让我……脱?”

    “?????”

    你这个什么理解力满分的回答!不是,呸。

    就是有你这样,菜菜子和美美子才总是想奇怪的事情!

    “闭嘴。”

    屋外吹拂过春天的夜风,夹杂着夜樱的花瓣,夹杂着春天季语的味道,散落在老旧木板上的袈裟,层层叠叠的铺成一片,木板吱呀的声音在夜中清晰可闻,伽罗香的香味伴随着袈裟的抖动与腐朽的木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最后消散在吹拂过的夜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