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信忽然想起什么:“对啦,那天晚上在晚宴,那个阿赞布丹从口袋里掏钞票的时候,动作很慢,而且嘴里好像还在念叨什么。我以为他系个做细认真的银,正在数钱,也就没在意。”
这就对得上了,很明显,当时的阿赞布丹并不是在数什么钱,而是在持咒。我疑惑地说:“真怪,既然鬼王只有三个徒弟,而这种鬼王派的法术又必须要当场施咒,那阿赞布丹又是谁呢?新收的徒弟?”
高雄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但也有可能,需要多方打听。黄诚信脸色发白,他碰巧躲过一劫,那天要不是回到珠宝店立刻就把薪水发给阿贵,现在中邪的就是黄诚信了。生气地说:“谁发明的邪门法术,不能加持佛牌,却必须要用来落降头和解降头?”
高雄却道:“你说得不对,鬼王派法门只能用来落降,不能解降。”
我大惊:“这法门连鬼王自己人也解不开?”高雄说自己人当然解得开,东南亚从古至今所有的法本都能施能解,只不过鬼王性格怪异,他只落降头,而从没解过降头,对谁都是,典型的六亲不认。当初为了断掉修法的退路,他曾经给自己的叔父落下死降,据说死状极惨,全身上下都烂得没人形。
听了高雄的讲述,我和黄诚信都觉得头皮发麻,完全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冷血的人。忽然,高雄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个阿赞布丹是白衣?”我说那天的晚宴共有两位阿赞师傅参加,一位叫阿赞卡,长得挺凶,面相不太善,穿黑衣;另一位就是阿赞布丹,长相很顺眼,有修法者的气质,身穿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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