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闻缇拧眉一时无言。
她就不明白了,作为顶顶娇宠的郡主,对于季眠相处时的敷衍和不走心,她都能忍了,可他为何就是不领情,总要把天给聊死了呢?
想来是她脾气太好了吧。
孟闻缇这样想。
可季眠并不理会孟闻缇此刻在想些什么,他单手握拳放至唇边,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孟闻缇回神:“郡主此番来此所谓何事?”
孟闻缇撩开轻纱,一双眼像猫儿灵动:“季小郎君,我在岐州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遇上了你,不如你带我四处转转吧。”
奉卫听到这话,差点要昏厥过去:“郡、郡主,我家公子确实有要务在身……”
“要务?”她挑一挑眉,转头反问:“可季郎君并非臣子,何来要务?你说的要务是指国子监里的学究留下的驳论吗?”
奉卫一时接不上话,可怜兮兮地向季眠投去求助的目光。
季眠轻轻牵动嘴角,露了一抹清浅的笑意:“无碍。郡主若不来,我也是要出去转一转的。”
他眉眼淡然,又显得极谦逊有礼:“郡主想去哪儿?”
孟闻缇原以为以季眠的性子,会一口回绝,没想到他答应地这么爽快。
她带着些许疑惑,皱眉抿唇微眯起眸子打量眼前人:“季小郎君去哪儿,捎上我就是,我不在乎去哪儿。”
季眠颔首,几缕细碎的乌发飘至光滑细腻的饱满额前,转身便嘱咐奉卫备好马车。
孟闻缇按照季眠的意思上了马车,而季眠则独自驾马驱车行在马车前头。
她撩开车帘看向前面骑在马上的少年,他的背影笔直挺立,迎着光直视前方,光影下少年的身影似乎显得异常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