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宫被御林军围了起来,宁安帝当朝,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阵仗。
卫戍没敢进里面去,他老闻到一股若有似乎的香气,山君本能有些燥,不是不晓得里头那位才经历了花雨,但他长这么大,只闻过自己的信香,拿不准里面的林贵人是不是……没有被安抚好。
他自己不进去,顺便也换了在里面围着的御林军,山君都被挑走守在最外围,在宫外等着上边的人来,没想到等来了楚泽渝和陈执。
“小侯爷,楚太医。”卫戍朝两人行了礼,再抬头时眼里都是打趣,“真快。”
“出了点儿事,陛下要阿泽过来看,这回是下了口谕的。”陈执摊手,“还请卫统领开个路?”
“那便谢谢小侯爷了。”卫戍伸手点了一个人来,是位和君,说:“你跟着楚太医一起进去。”
毕竟是下了令来守的,一般来说领着皇帝口谕,即便不派人跟也没什么大碍,但陈执还是选择了守规矩。
“你带着,”楚泽渝将越奚递给陈执,“别欺负他。”
卫戍皱眉:“怎么没跟着裴相?”
陈执说:“陛下病气未过,越山不方便带着他一起,我就带出来了。”全然掩盖了是自己忘了将越奚交给别人的事,误打误撞,否则真留在乾坤殿里,参裴旻的折子又得多出来一堆了。
越奚死死抱着楚泽渝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想被留下来,拿一双湿漉漉、透着可怜劲儿的眼睛一直看着楚泽渝,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他还想趁着白天,再进去看一眼绣春耳朵上的坠子,仔细看看究竟是不是那日在越斐马车上看过的那副。
“乖,当真不能带你去。”楚泽渝被看得心软,但心软归心软,手上动作却坚决无比,“阿执是温柔的哥哥,莫怕他。”
卫戍轻咳一声,有些别扭,越奚更是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手松了劲儿,被楚泽渝顺利扒拉下来,塞进陈执怀里。
楚泽渝安抚似的揉了越奚的头,将整只猫都揉舒服了,才领着卫戍点的那名御林军进了临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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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给宁安帝开了药来,服下后没多久便睡下了,睡前叫德正安排送几位主子回复,并且叫人通传下去,明日的早朝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