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大的灵流以斗篷人为中心向四周炸开。雁桢和轻隐站得远些,因此只觉一股劲风向两人袭来,将他们推得向后扑去。

    “师尊!”

    轻隐扶起雁桢,两个少年跌跌撞撞地奔向任渠椋和顾凌宇的方向。

    顾凌宇被任渠椋牢牢护在身下,并未受伤。他抬起头来,正对上了任渠椋的刀削般的下巴和衣襟间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不由吞了吞唾沫。

    任渠椋可是天下第一剑修,堂堂清琼仙尊……即便是事发突然,这样的一个反派炮灰应当也伤不到他才对。

    这人活着的时候修为就不能和他们二人相比,死前最后的挣扎,又能起多大作用?

    顾凌宇这样想着,正要伸手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任渠椋,却见那一直绷着的一张冷冰冰的脸竟出现了一丝松动,而后一丝鲜红的血便从任渠椋紧抿的唇间渗出。

    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只让人觉得莫名悲上心头。

    顾凌宇微微一愣:“你……”

    来不及细想,任渠椋已怒喝出声:“死士身上都有诛杀咒,堂堂魔尊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师尊!你们没事吧!”

    雁桢和轻隐已经到了跟前。

    任渠椋抬手抹去了唇间的鲜血,恢复了眼底的冰霜,起身拂袖,依旧是那个凌凌不可侵犯的清琼仙尊。

    就好像那一瞬间任渠椋的失态只是顾凌宇的错觉。

    “为师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