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之后,杜夏把手边的一盘鸭血一股脑倒进了锅里。

    不过她也是很公平的,十分平均的在红汤和清汤里各倒了一半。

    杜夏是个闲不住的人,把鸭血倒进锅里之后,她又忙碌着给自己和宋嘉言调蘸料。

    宋嘉言看着杜夏吊着一直手臂忙前忙后,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

    奈何这家店里的一切东西对他来说都十分的陌生,他就是有心帮忙,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最后他只能跟在杜夏身边,在她弄好调料之后把她手里的两个蘸碟接了过来。

    杜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坐着就行了,就这么一点东西,又不重。”

    宋嘉言心里本来就因为公交车上的事情觉得过意不去。

    他一个大男人,让杜夏站出来替他出头本就不像话了,现在更不能让她一个伤者照顾自己。

    看着宋嘉言担忧的眼神,杜夏原本还想替自己辩驳的话就哽在了喉咙口。

    之后的时间里,杜夏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坦然的接受了宋嘉言的各种关心。

    宋嘉言聪明,学习力不是一般的快,他看着杜夏烫了一次毛肚,就掌握了涮火锅的精髓。

    这一顿火锅杜夏吃得极其舒心,想吃什么菜只用说一声,宋嘉言就会立即把菜烫好的夹到她的碗里。

    看着宋嘉言大半天了自己都还没有顾得上吃上几口,杜夏的心里瞬间就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吃完午饭,杜夏扫码结账,宋嘉言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里拿着的手机。

    这一路上宋嘉言已经弄明白了,杜夏家里那种透明的琉璃在这个世界不过是寻常之物。

    来时他们做的公交车也有玻璃做的窗子,这一条街上,路旁的店铺几乎家家都是用很大一张琉璃做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