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暂且不论,可让弟子们过於轻易的接触到这过於广阔的世界,着实不是甚麽好事,例如同样一种颜sE,天机府跟你说这是黑,也有许多言论,经典与道术能证明这是黑,可突然呢,你发现天师道派甚至是佛宗跟你说,这是草绿sE,他们给你更多的偈语,更多的佛典,更多的佛法证明这的确是草绿sE,那请问你,这究竟是黑sE,或是草绿sE?在弟子们难以把持本心的情况下,非常容易迷失在这纷扰的世界,没见着年逾不惑的陀罗长老都遭受了如此大的冲击。
其实栾泸泽也有些被长老吓到,她有些结巴的反问:“难,难道长老从未遇见过其他道派的同修?”
陀罗长老看到自己的问题让一向都是x有成足的栾泸泽有些结巴,她窘的一张俏脸绯红,有些颤声的回道:“这,有是有,可这跟神佛的存在问题有何关联。”
这类似小姑娘的反应让擎羊长老开心的咧大了嘴,不等栾泸泽回应就赶忙打趣回道:“他们使用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证明阿。”
陀罗长老满脸讶异,很是不解为什麽擎羊长老会说出这种话,下意识直接回道:“道术,佛法,魔术,气术这些力量的本质,到後面不都殊途同归吗,路上的风景可能不同,可终点应该是一样的阿,那既然是相同的东西,这其实不能证明他们所信仰的神佛是存在的,他们依旧是在挥霍天地间的原力。”
这句话栾泸泽也说过,可她与陀罗长老差距可真的是天与地,栾泸泽两世累积,跨越生Si,得窥天机,要不是尚有眷恋,说不得她即可超脱凡尘,而陀罗长老呢?她的确天资聪颖,她确实道缘深厚,但她跟栾泸泽的差距是不容忽视的,以区区年逾不惑的阅历就能对力量的本质有如此深刻的理解,这让在场众人如何不惊讶。
栾泸泽有些激动,当下就脱口而出:“此言大善,看来不出一甲子,天机府内门又会多出一位大能,弟子这边就先祝贺诸位长老。”由於她说的实在是太自然了,那恍若高位者向下鼓舞的语气让三位长老齐齐的楞了一下,然後视线都有些诡异的看着她。
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的栾泸泽有些尴尬的拢了拢额前的浏海,眼神有些心虚的四处飘移,道陵子长老不知何故主动接过了话题:“好了,栾泸泽说的其实也没错,你刚刚的总结的确是很了不得的成就,在我尚未接触其他宗教流派之前,我甚至连粗浅的原理都不甚清楚,怪不得碧虚子那家伙会那麽牵挂你这名便宜弟子。”
听见这略带贬意的称呼,让陀罗长老的嘴嘟的半天高,一点都没有身为长老的威严感,让她尚是年轻的脸庞顿时多了几分天真,道陵子长老看到她的表情,被她逗得是哈哈大笑,不过在四周俱是冲关弟子的包围之下,这画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道陵子长老不以为意:“好好,是记名弟子,我这就记住了,至於你的问题,栾泸泽你接着往下说,我很好奇你的看法。”
栾泸泽也不以为意,接着往下说:“长老,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请你回答一个问题,当你第一次看到佛宗的佛法,或天师的灵符时,你有甚麽感觉?”
陀罗长老认真的思考了会,有些不肯定的说:“天师的灵符其实与我们天机府的符籙没有差别,只是他们的符有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
这答案跟栾泸泽预期的有些落差,可她依然迅速的给出了答案:“恩,我用金甲符举例吧,请长老静心捕捉灵气的波动。”只见栾泸泽伸出食指,淩空虚画并且口中念念有词:“……内有雷霆,雷声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敕!”
当栾泸泽诵咏至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之时,空气中传来一GU晦涩难名的波动,好像暗中被谁盯上,而当咒语随同符籙一道完成时,一GU冥冥之力牵动着符籙与灵力化成一套金甲披挂在她的身上,金光闪闪,威风八面,连她雪白的长发都被一条金绳给系成了马尾,英气十足,栾泸泽目光炯炯的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陀罗长老,轻声问道:“敢问长老,可有所悟?。”
也不知陀罗长老是否有听见她的问题,只见长老低声碎念不止,栾泸泽略为提高了声量:“请长老再看。”
此次栾泸泽依旧淩空虚画,瞬息之间另一张金甲符便跃然而出,而此次栾泸泽却未念诵咒语,而符胆印记却是用自身的JiNg神去作压印,符式一成,牵动四周灵气,眨眼之间就在栾泸泽身上又套了一层金甲,可外面这层,明显可见之,与内层相b,少了许多玄奥的符号,更少了些威压,栾泸泽也不给长老思索的时间,紧接着再问了一次:“敢问长老,可有所悟?”
这次不等陀罗长老有任何的回应,栾泸泽又画了一张金甲符,可此次她只运行灵气,将符式画出来,未诵咒语,亦无JiNg神压印,符成之时,四周灵气顺着符式而起,缭绕在栾泸泽身旁,可神奇的是,并未化成金甲,而是骤然消逝,栾泸泽此时将身上的两层金甲散去,语气平淡的问出了同样那句:“敢问长老,可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