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三人一脸不可思议,擎羊长老也很无奈,先人过於特立独行的後果,就是让他每次提起这段历史都会感到有些窘迫。
作为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钟烨,他也不好意思让长老尴尬太久,他只好顺着刚刚的主题去转移话题:“如若不是幻阵,那不慎坠落的话不就……”
“恩,会Si,每个Si在这的人甯安殿都有记载。”说到这个话题,虽说用词依旧随X,擎羊长老瞬间给他们的感觉就正式了不少,其实这个年代并不是每个人开口都会之乎者也,只有在不熟或是正式的场合才会稍显有遣词用字的区别,听到长老这句话,在场的众人皆正sE不少。
看到了钟烨脸上的不解,擎羊长老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前,你们觉得气韵是甚麽?”问完後就看擎羊长老左手分别朝着两边摆了摆,没多久整个大厅就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这个弟子也说不太上来,大概是给人的感觉吧,像是先前於登记口遇见的高佰睿师兄,弟子就觉得他气韵深厚。”钟烨细细地思索了一下,给了这个算是戈派的标准答案。
擎羊长老听到答案也不说话,笑了笑,转头就看向栾泸泽。
“依照天师道派的说法,是功德线,按弟子自身的愚见,认为是天道的关注,或者说天人合一的程度显现化。”感受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栾泸泽直接就丢出了玄派的标准答案。
擎羊长老接着笑了笑,依旧不说话,转头就看向天相长老,至於天相长老也是不含糊,直接就把云中丝cH0U了出来,恶狠狠地说了句:“老夫看你这装模作样的姿态不顺眼很久了,你再不说,一样三招让你趴下。”
这魄力满分如恶鬼般的脸sE直接就镇住了钟烨与栾泸泽,完全没有办法想像一贯和颜悦sE的天相长老能做出来那麽生动的表情,而擎羊长老却是一脸被逗乐得哈哈大笑,不等天相长老说话,他说道:“你这X子还是一样冲,不就看你面sE有些紧绷,帮你缓和缓和。”
“你们说的都对,那你们觉得当气韵在一个人身上浓厚到一个程度之後,会发生甚麽事?”擎羊长老接着问道
“结合栾泸泽之前於苍山的解释和刚刚的说法,应该会如同戏台或是说书人里面的挑梁角sE一样吧,所谓如有神助?”钟烨不太肯定地回道,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他的三弟,可是他印象中三弟虽说有如神助却没有气韵丰厚的情况,又或许是他那时尚年幼,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记错了。
“我呢,志学之年,对家里都还没甚麽印象的时候,就被外出的戈派夫子给领养了,後来几经辗转,我于逆yAn山上获得了一件灵器,至此开始了我的修玄生涯……”虽说擎羊长老说的一脸怀念,但由於从开始到现在,他的话题转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所以栾泸泽跟钟烨都有点不知道怎麽回答好,天相长老再旁边一脸若有所思。
“本来我是符籙一脉的,可由於当时年少气盛,受了些创伤,後来受了功德一脉的长老照拂一段时间,甚至我还跟你们身旁的天相长老种了快二十年头的树,而後又辗转有了些因缘,所以下山成就九九功德,後来得以升任擎羊长老……”听到後面,钟烨发现自己有点闪神,稍微偷瞄了一下他身旁的栾泸泽,看她还是一脸专注,他开始思考擎羊长老这些话题的串联顺序究竟是别有用心,还是他纯粹只是个话唠。
“……日日夜夜不曾懈怠一刻,可今日,何以两位舞勺孩童气韵浓厚至此!”前面的废话钟烨说实在的记不清了,没想到此刻话锋一转,擎羊长老眼神淩厉的看着他们,似乎他们不给出个交代就不放过他们一样。
“弟子斗胆,但请长老直言。”栾泸泽依旧清冷的嗓音回道。
“於入山点,第一次看到你,那时你的气韵就恍若实质,而刚刚殿试,说实在,你用甚麽技法,我不甚了解,却也不想追究,可是绵绵细雨至今亦不过一时半刻,你的气韵却已然倍之,这叫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管。”擎羊长老的威压好似又重了些许,坐在旁边的钟烨都有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