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你这袄子总是破一窟窿!!逢知!!”二娘揪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阵批。
被猛地揪着耳朵的逢知还没反应过来是啥事儿,一个吃疼嗷嗷的叫唤了起来。
“啊啊——啊啊——疼啊——二娘别揪我耳朵!!”
“你小子!下回你师傅再来,我是不会再带着你了,让他把你接回去!!”说着这位妇人就气不打一处来,甩了手就往前,再不乐意搭理他了。
“唔,真疼。”
逢知摸着自己刚刚被就疼的耳朵,嘟囔道:“谁稀罕和你这母夜叉一起住,你不想带我,我还不想住了呢!等我师傅来了!我肯定要让他送我回绵儿姐姐那里,哼!”
他丢掉耳朵里的棉花,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唉,真想吃大娘包的饺子,绵儿姐姐做的糕点,大伯的身体应该好些了吧,唉……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想我。”
想到这儿,逢知突然蹲了下来,他看田里有一只野兔欢蹦乱跳的,不远处还有一只体型大一些的立在雪里地时刻警惕的看着周围。它忽然扭头看见正在观察着它们的逢知,机敏地朝小野兔那边跑去,然后带着它一起躲进了没有收拾完的草垛子后面。
“大娘……姐姐……”逢知触景生情,想起了之前在瑞州的那段欢快的时光,大娘大伯对自己的疼爱,阮绵绵对自己的照顾,那家以他名字取名的酒楼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他念过的那个学堂,自从离开了他们,也就没再念书了,原本大伯还要教他习字的。
想着想着,逢知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他觉得这地方自己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一心只想着要回瑞州去找阮绵绵。
他一边哭一边从脖子上拽出一个小布袋子,里面是上回和阮绵绵买酒楼没有用完的珍珠,他攥在手里数了数,还有七八颗的样子。
自打知道珍珠可以买酒楼以后,他就明白这玩意有多值钱,所以这每一颗他都十分宝贝,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帮姐姐再派上用场。
如今开来要提前用这些小宝贝了,因为他下定主意,要离开这里回瑞州去找阮绵绵他们,他已经等不及下次师傅来了,想到这里,逢知一路上跑的往村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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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陈二娘不在,逢知遛进了房间,把自己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把当初在逢知楼时阮绵绵给他做的那几身衣裳带上了,从厨房里拿了一点干粮,又翻出来了一个像是猎户用的装水袋,戴上一顶狗皮帽子,就悄咪咪的离开了这个农家小院。
就在他正拐弯绕路离开的时候,被准备上他家找他玩的小伙伴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