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了。”

    “饿了。”

    “冷了。”

    “盖那么严干什么,想热死我啊?”

    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里,一青年站在洞中,咬牙面对躺在跟前地铺的一人,手里的铲子被他的大手握的咔咔作响。

    躺在地铺那人,正是纪暖。

    此时,她悠哉悠哉的倚墙坐着,腿搭着一条毯子,老太爷一样懒洋洋的,手里还拿了一把炒好晾脆的五香瓜子,一边嗑,一边拿眼睛斜杵在跟前的青年——李魁。

    “看什么看?想拿铲子劈我?你劈的死吗?信不信我把寨花刘……”

    一听到这句没尾巴的话,李魁那高壮的身子就蔫了半截,老老实实跪下去,把毯子从她腿扯开一点。

    这点小事,明明她自己一伸手就能做到,却非要使唤他,这不是捉弄人是什么?

    而纪暖也果真是一改善良本性,还偏偏就捉弄他了。

    他们是怎么流落山洞、而李魁又心甘情愿的给她当牛做马的呢?

    这还要从那天寨花狂性大发把纪暖推陷阱里说起。

    纪暖身有初代疫苗,被丧尸掏了胸口都不死,估计只要不爆头,命够长,她可以一直活到细胞分裂的尽头。

    她这体质,自己知道,还有几个人知道,其他人那根本就是无从得知。寨花见纪暖掉进陷阱里,又见那尖竹竿穿胸而过,以为纪暖必死无疑,于是就用竹叶把陷阱填了,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然而,李魁受了纪暖一夜的照顾,又知晓其中的一点内幕,趁人不注意,拖着病体过来,费了牛劲儿,终于把纪暖从陷阱里挖出来,打算带着她的遗体离开,免得格里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