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与不回，应该由顾安安自己来选择。不管怎样，她都有权利知道真相。”
顾淇雅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梁文启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焦虑加上恼怒，顾淇雅反驳的语气，也不复素日的平和淡定：
“她是可以自己选！但若她真是谯国公府的人，让别人知道顾家姑娘在外面抛头露脸做生意，连累家里的其他姑娘怎么办？”
梁文启沉默了下，目光落到顾淇雅身上，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跟在太子身边，事事看到的都是大局。”
梁文启缓缓地说：“我没有那样的高度，我只能看到最细小、最微不足道的个体，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
梁文启别过头去，没有再看顾淇雅。
他想起曾经在他迷茫的时候，那个温柔知意、才华横溢的女孩，陪他对诗对到月上柳梢头。
那个时候，她说的话他都相信。
顾淇雅自知失言，还想试着缓和一下，梁文启却拒绝再言此事，客气而疏离地送她出门。
之后，梁文启命人请来顾子茂，问他家中是否曾有女孩丢失。
顾子茂自然说没有。
梁文启之前调查顾子茂，知道他是完全不管府上家务事的，此刻见他一副糊涂样，也没多说，只让他回去再仔细问问。
从梁文启府上出来，顾子茂心中亦有些惶恐。
顾子茂一向不关心八卦闲闻，之前似乎是听过风声，他只当是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根本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