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了诀,将库房里立了个隔音结界,才放声问道:“青丘胡灵,敢问尊驾大名?”
那绣球突然在结界里乱撞起来,饶是道行不足,最终可可怜怜地落在地上。
胡灵走进它,绣球便瑟瑟颤抖起来。
她提起绣球细细端详。
“你是个什么妖怪,绣球是你的本身?”
绣球突然颤动,冒出一股青烟,那绣球化成人形。
“奴家阿绣,见过姑娘。”说完便瑟瑟地要跪。
胡灵制止她:“起来起来,并不是要你跪。你一个绣球,怎么成的精?”
“奴家曾是山里一棵竹子精,只有神识,未成人形,本以为被砍做绣球,本身已死,没想到,有一日神识归位,突然可以聚灵成体了,但自从被放入库房内,奴家从未走出一步,也从未做过坏事,还望姑娘不要为难奴家。”
胡灵笑了,“好说,我并没有想为难你,我只是来选些趁手的舞具而已,这么巧看上了你,你可愿重见天日?”
阿绣登时跪倒在地,又微微抬头,“姑娘真是要带我出场?”
“我何故来欺一个小小绣球?”说着便将阿绣扶起,阿绣化回绣球,胡灵度了一些灵气给它,绣球顿时尘埃尽去,光色如新。
胡灵顺手收拾了挑出来的别的物件,怀里揣得满满当当,走上楼。
林容似乎已经走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将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
“幸好他走了。”
“姑娘?”阿绣试探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