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捧着包袱愣在那里,同时心里又动了气:“钗儿,我可得罪过你?”
钗儿咬了一下牙齿,没好气道:“少奶奶说的哪里话,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何谈得罪。”
“既无得罪,为何你说话总是夹枪带棒,从前,我不和你理论。”姜辞的语气骤然加重,“今日你竟敢赶我走,你未免也太蹬鼻子上脸了!”
钗儿心下有些发虚,脸上却强撑着道:“既然少奶奶把话说到这里,奴婢不妨挑明了,这些日子,少奶奶你花了少爷多少银子你可知道?”她气性益发大了,“少爷为了你,卖掉了三家铺子!”
“什么,卖了三家铺子?”
她一直以为夫君只经营一家铺子,没想到……
“对,连同遭了火的那间铺子,少爷手里原本有四间铺子。”
这些话,都是她在心里过过多少遍的,如今说出来却不知觉的还是心虚,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再接再厉,一股恼全说了出来。
“为着少奶奶的病,不仅铺子全没了,太太留给他的宅子也卖了。”
“……”
“这当中固然因为江州军叛乱,更因为少奶奶的病,大夫说了,要想医好少奶奶,需得找一个清静之地休养,这就不说了。”
钗儿越说越顺溜,越说越义愤填膺。
“老太太听闻少爷遭了难,日子艰难,念着他到底是沈家骨血,便有意让他回沈家,只是要少爷答应她一个条件。”
姜辞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休了少奶奶你。”
“我并没有犯七出之条,何故要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