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小声,可掌柜的耳朵灵着呢,立马说道:“棉布是吗,有,有,您要多少?”
二牛媳妇向来胆小,就一路已经磨砺过了,她依旧还是腼腆,立马着缩到了田老太身后连根头发丝都看不着。
掌柜的那是啥样人没见过啊,没当回事,又朝其它人喊着:“还有要的不,实在价,我是原老爷给介绍来的,不会骗你们,布都好布,价咱该什么价什么价,一分没多挣。”
都一群妇人,买布这事吧,妇人是最热衷,而且家家户户的确也都缺着衣裳,虽然路上有买过布,可那些哪够四百人分的。
好些都只剩下半道领的和军营里给的棉衣了,其它的要么埋汰得不能再穿,要么就是卫城那一并都给丢了。
于是,没会儿大郞接任了他四叔以前的工作,拿着纸笔开始记数,这家四口人,要十二尺,那家八口子,要二十四尺,,,
田老太把祈宝儿拉到一没人的角落,“宝啊,咱买那么多棉花做什么?”
不都个个已经不缺锦衣锦被了?
“奶,爷说的,往军营里送啊。”
田老太一时有些懵:“不是准备齐了吗?”
都去军营里谈怎么取的问题了。
“哪能有个齐呢奶,镇北军有五十万人呢,就算经过了前面几战,现在少说也得还有四十来万人呢,得备多少才能算是个齐?”
就他们从原家买的那近两百万斤粮,听起来好多是不,分分钟有一票人要掉脑袋是不,可省着来的只按一人一天只一斤粮来算,都只够镇北军全军吃个五天。
数这玩艺儿,它是不经算的。
听着几万两,哇,发了发了。
可论到军需里的话,一斤糙米按市价是六文钱,五十万兵,一天一人一斤就得要五十万斤,它就要三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