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苍了个天啊,这尚书是人乾的事吗?”
钱文同和郝正群俩一前一後各抱着一垒的奏疏进来,刚进门,看到的就是祈宝儿被堆在一堆的奏疏里快要抓狂的样子。
俩侍郎不约而同的,在这一刻他们都有种劫後余生的感觉。
他们说和尚成锋不熟,还真不是因避嫌才这麽说。
上下级间自然而然的差距而形成的隔膜不说,尚成锋在公事上管他们甚严,下职後尚成锋也极少与他们有私下的往来。
就说这属於尚书的职房吧,几个侍郎都很少进来过,平日里就是有需要兵部几个领头一块来商议的事,兵部也有专门用来议事的议事居。
这麽说并不是说尚成锋对他们不好,相反着,尚成锋如果仅从上峰来说,已经是个十足难得的好上峰,甚至於兵部里许多人的亲生父亲,都做不到尚成锋那样。
只是吧,哪怕是真父子,也是很难亲近起来的,准确的说,越是父子越难亲近。
子对父,孝为先敬随之;亲近?不存在的,严父才能出才子。
所以,钱文同和郝正群虽知道尚书每天要忙的事很多,但并不知竟然能忙成这样。
钱文同忍着笑将手里的奏疏y挤进已经没多少空间的桌案上,“大人,您受累。”
不是他们不仗义哈,啥忙都能帮,就这不行。
总不能他们经手的奏疏最终还由他们来批阅,那和写了摺子又自个盖印批准又还有啥区别?
祈宝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无奈的整了整身上合身的尚书官服,坐好提笔,“钱哥,这几天有没啥好玩的事说来听听。”
郝正群刚放下奏疏,一听到祈宝儿的称呼忙急急劝道:“大人,今後可不能再这麽叫下官和老钱了,就是私底下也是不能。”
他们听得是心里舒坦,是觉得大人和他们交情好;可若是落入别人的耳中,那就会给人一个攻坚大人无尊卑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