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宾白有一种感觉,只有秦聿这样的律师帮他,他才有可能达成目的。
可是最大的难题是,他没有钱聘请秦聿。
他暗暗咬牙,“如果我付得起钱,能不能保证打赢官司?”
秦聿抱着双臂,声音一如之前冷漠:“这个案子,付钱也不接。”
“——”许宾白霍然起身,双目瞪圆:“耍我?”
“离婚时就抚养权归属没有争议,孩子母亲抚养孩子多年,且经济条件良好并无过错,而多年未经抚养义务,不论哪方面都不如孩子母亲,法官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不会把孩子判给——这官司不论招谁打都必败无疑,有这功夫白折腾,不如多找机会跟孩子培养感情。”
听到他说必败无疑,许宾白的眼睛一下子红了,隐忍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已经没有机会。”秦聿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抛下孩子这么多年还想要抚养权,以为孩子路边的野草,天生天养自己长大,只要回头就能捡回来?应该庆幸,法律仍然赋予作为生父享有的亲权。”
许宾白血红着眼睛,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他很清楚地知道,秦聿没有骗他。是啊,这几年他什么都没付出,孩子怕是早已不认识他,而他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带走孩子?可即便如此,仍然忍不住最后问了句:“就没有一点的可能?”
“没有。”秦聿打破他最后的幻想。
许宾白的肩膀再次垮下去,整个人颓丧地瘫在沙发里,精气神仿佛一下子泄了。
见许宾白幽魂般从秦聿办公室出来,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赵思雨不由嘀咕,这不对啊,按说只要秦聿出手,委托人再慌乱也不至于这样,难道他没接案子?
她琢磨了一会儿,没忍住跑去秦聿办公室,“秦律师,刚才那个人怎么了?他的案子不好打吗?”
秦聿头也没抬,“妄想破灭,无法接受而已。”
赵思雨愣了下,“……没接他的案子?”
“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