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闭合,接着便响起二人的说话声。玲珑果真去了师父房中,还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她更贴紧墙面,却始终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
幽崇儒雅清冷,说话素来平淡,冷静。而玲珑温柔娟秀,淡雅出尘的气质与幽崇如出一辙,惶是谁人看到,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
殷零心里闪过一丝不安,这种无法掌控的心跳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她这才发觉自己对幽崇的感情与他人不同,不似父君母君,不似奶娘管家,更不似苏哥哥。
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世人仿若称之为爱。
她想不通道不明,倒是迷迷糊糊在墙角屈起双腿,睡了过去。
幽崇送玲珑回房时,见殷零虚掩的门缝中透着光。他抬手轻叩两声,见屋中无人回应,才缓缓推门进入。床榻上被褥齐整,而墙角的殷零正蜷缩着身子睡得香甜。
幽崇无奈轻笑,摇了摇头便将她抱回锦被上躺好。
刚一松手殷零便悠悠醒转,她伸手捞过幽崇的脖子拉向自己,哼哼着长舒了一口气。呼吸轻扫过幽崇耳边,痒痒的让他有些不适。鼻尖传来殷零惯用的茉莉香,夹杂着她身上自带的淡淡奶味,让幽崇僵硬地挣脱起身。
见他已经如此抗拒和自己亲近,殷零不禁像儿时那般扁着嘴掉下泪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般委屈。”幽崇微笑着看她。
“我...”本以为幽崇会说上几句,谁知他不说,她便更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裹着被子往里挪了一些,伸手拍拍空出的位置向幽崇努努嘴。
幽崇疑惑地看她一眼,声线柔和地说道:“作甚,这般大了还要哄睡?越发矫情了。”
殷零不悦地咬咬下唇,脑子一抽便朝幽崇凶道:“让你躺便躺,说这么多又是作甚。”
幽崇惊愕地想要发作,狠狠地握了握拳,还是撑着头,侧倚在殷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