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孕妇看完诊,宝珊挎上药箱,叮嘱道:“夫人的脉象没有异常,但月份大了,还需要郎君多加照料,切莫磕了碰了。”
男子点点头,“我送大夫。”
宝珊提步走出房门,与男子隔着几步的距离,心里想着晌午是给阿笙煮饺子还是煎饺子,唇边露出温柔的笑。
行至游廊拐角时,男子趁周围无人,露出一丝觊觎,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宝珊的腰身,“内人怀子后,身形如水桶,想必产后也恢复不了,敢问小娘子是如何做到腰如束素的?”
对方的目光太过放浪,宝珊拧眉,扣紧药箱,“无可奉告,借过。”
男子挡在廊道中间,满满的佻达之意,“四下无人,小娘子就别装了,说说价钱吧。”
这话冒失,让人心里产生不适,宝珊漠着小脸绕开他,迈着莲步离开。
不上钩?
男子靠在廊柱上,双手抱臂,“回去好好想想,爷等你。”
从打自立门户,宝珊总是收到异样的目光和男人不怀好意的试探,心里除了厌恶还有一丝无助,但人在逆境中,奢望不到太多的阳光,眼泪也最是无用,她早已筑起了坚强的心垒。
回去的路上,宝珊想给阿笙买一个糖人,于是走到摊位前排队,好巧不巧遇见了呦呦和他的母亲。
妇人排在宝珊后面,认出宝珊后,将呦呦拉到身侧,一副与之不熟的模样。
宝珊懒得理会,继续排队,等排到她时,摊位上只剩下一个糖人了。
“我要一个。”
她掏出铜板,放在摊子的碗里,谁知,后面的呦呦忽然哭闹起来,说没有糖人吃了。
妇人安抚了孩子一会儿,塞给宝珊一两碎银,让她把糖人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