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季崇文出了门后,并没有立马往鹧鸪巷子驶去,而是拐了个弯,邀上几个朋友,大清早就去喝花酒了。
平头百姓上门来闹事,多大点事儿啊,季崇文心里是这么想的,索性等喝完花酒再去看看。
刚才对着李氏那张铅白的僵尸脸,害他连早饭都吃不下,自是要去找几个美人洗洗眼先了。
季崇文这头刚出去,黄麻就从外边回来了。
进了怡华院,黄麻凑到沈心然耳边,把鹧鸪巷子发生的事,详细转述给他听。
听了这话,沈心然双眼发亮,问道,“你可是确定今日人多到把他们的门都堵住了?”
黄麻拍拍胸脯道,“奴婢自然敢确定,前两日不过都是一两个人、三四个人而已,轻易就被他们打发掉了,今日那些人可都是拖家带口来堵门的,怕要不了多久,整个鹧鸪巷都会被塞住。”
“很好。”沈心然满意点头,转头问旁边的藿香,“童妈妈那边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呢。”藿香回答。
“嗯,那就好,我们待会就出发,哦对了,待会让来娣或招娣去春晖园一趟,跟二夫人说声,我有急事,要告个假,出趟府。”薛氏那仍关着院子,比前几日更忙碌了,也没人知道他在里头忙些什么,这正好给沈心然正大光明出府的机会。
反正现在什么事她都交给几个管事嬷嬷和大丫鬟殷红去做,只消让人去通知一声,即可。
交代完毕,沈心然便带着藿香、黄麻、白术,出了院子。
话说另一头,季崇文酒足饭饱后,与几个出资人,带着一群家丁,浩浩殇殇地朝鹧鸪巷子走去。
“我说崇文兄,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哪个吃饱撑着的,敢三天两头到咱们铺子里滋事?”其中一个穿华袍的男子,不以为意道。
季崇文回他,“张兄有所不知,前两天的确是有几个宵小之辈到店里来讹诈,不过都让我给轰走了,怕是今日又是那帮人过来闹事,拙荆请的那些个店铺掌柜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几个平头百姓就把他们给吓成这样,还跑来我府里来求救,今个儿咱们带多点人,势必要镇住那群刁民,看是谁闹事,不扒了他一层皮,怕是不肯消停了。”
“崇文兄说的对,那群平头百姓啊,就是该好好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