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胡易困惑的看着他:“我的名字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听的?”

    “这个嘛…怎么跟你解释呢…你名字在俄语里就是…就是那玩意儿。”闫志文偷眼看看身旁一脸好奇的于菲菲,慢条斯理的道:“咳,说的含蓄一点,俄罗斯人如果叫‘胡易’,就像美国人叫‘迪克’,或者咱们中国人叫…叫‘基巴’。”

    “什么?!哈哈哈哈哈!”李宝庆一屁股坐倒在床上,放声大笑。于菲菲眨了眨眼,随即捂着嘴看向胡易,满眼都是笑意。

    “我靠……”胡易窘的险些晕厥,他已经隐隐猜到自己的名字可能有某种不好的含义,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不雅之物。

    闫志文一脸正经的安慰道:“你也不必害臊,你的名字在俄语中一般不实际指代那东西,而是专门用来骂人的。”

    胡易咂吧咂吧他话里的滋味,疑惑道:“这…这算是好事儿吗?我该为此感到…感到庆幸吗?”

    闫志文眼中充满同情的看着他:“恐怕也说不上,只要出现你的名字,一般都是很难听的脏话。”

    “有多难听?”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李宝庆笑的几乎岔了气,伸手擦着眼泪说道:“那我们如果在街上喊他的名字,别人会不会误会?”

    闫志文抿着嘴摇摇头:“出门还是叫他安东比较好。唉,他起了这么个名字,真不应该来俄罗斯。”

    “怪不得老师一见面就要给我改名呢。”胡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闫哥,这事儿你咋不早告诉我呢?”

    “你昨天刚来,我哪好意思直说啊!”闫志文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忍着笑干咳了几声:“对了,我家里有葱姜。宝庆,你跟我去拿吧!”

    怀揣郁闷过了好几天,胡易已经逐渐习惯了自己的俄语名字,也熟悉了学校与宿舍的环境。来俄罗斯留学的主要是亚非拉地区学生,大部分来自非洲各国与印度、越南等欠发达国家。玛季的中国人不太多,虽然这些日子陆续有新生三三两两从国内过来,但总体数量还是相对较少。

    十三楼的中国人只有他们三个和彭松,每天出来进去看到的都是外国人。不同于他们这些自费生,玛季的外国人中有许多是公派留学生,而且大都具备不错的俄语基础。

    于菲菲的室友叫达姆,与他们三人同班,是个非常小巧的越南姑娘,目测身高一米五多点,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格外甜,言谈举止虽然活泼,但比起其他聒噪的越南人要文静不少,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她也是一众越南学生中学习最好的,不仅能领到学校提供的奖学金,而且越南大使馆还会定期为她发放留学补贴,让其他人好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