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魏元卿脸色铁青,重重地将茶杯砸在地上。
“我本以为这些年过去,那贱人也许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便是这个时候,她还想着赶尽杀绝。同样是为人父母,难道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我倒想问问,她怎生得如此狠心!”
眼看魏老爷就要推门而出,还是法海劝阻了他。
“魏施主莫要着急,已经是这时候了,倒不如等尊夫人施展厌胜之术,我循着术式将这咒厄破解,施主再自决家事也不迟。”
“便依小长老所言,让那贱妇再逍遥一阵子。”
魏元卿冷哼一声,拂了拂衣袖不再坚持。
“子羡那孩子淳朴良善,怎么会摊上她这么个母亲!”
……
另一边,佯装无事地一路慢悠悠回到自己房内,二夫人再也维系不住面上的从容优雅。
随便找个借口宣称自己乏了,想要小憩上一会儿,二夫人将一众丫鬟从房里支了出去,目光阴沉地望向自己卧榻的边沿。
那里有一处暗格,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启用过。
又坐了一炷香的功夫,收敛起面上的阴沉,二夫人缓缓伸手从床榻内侧轻叩了几下。
却听喀嗒一声轻响,有机括弹开的声音,原本浑然一体的床身裂开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口子。
顺着洞口摸索了一番,二夫人从里面抽出一只胭脂盒大小的小箱。
扭开银锁,其中正安然躺着一只蓍草扎作的小人。
那蓍草小人初看平平,只是盯久了却总是让人止不住产生一种阴翳冷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