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某,钱某。”
钱谦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灵机一动,他倒也想到了个托辞。
钱谦益先叹了一口气,然后先说道:“老身无颜见众君子也!”
接着,钱谦益就做出很痛心的样子道:“老身是想求冯铨能放过我们这些人,老身对冯铨说,我们已经老老实实的补足逋赋,已经配合他清丈田亩,如今只是在哭庙里哭祭一下先帝而已,又有何错?若真要治这莫须有之罪,还请只治钱某一人,钱某宁愿下跪磕头。”
钱谦益说着就道:“所以,你们刚才就看见了钱某对冯铨下跪磕头的样子。”
“牧斋先生真是有古人之风,宁自己受辱也要救吾等士子,吾等铭感肺腑也!”
这时候,叶茂才说了起来。
“是啊!牧斋先生高义!”
其他江南士子也附和起来。
冯铨这时候见此冷冷一笑:“还真是虚伪!”
接着,冯铨就对钱谦益喊了起来:“钱牧斋!你还真是让本官感到意外!”
“姓冯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竟率兵来围至圣先师的庙宇,甚至如今,牧斋先生不惜对你下跪示弱,你还不肯罢休不成?!”
叶茂才这时候对冯铨大声质问了起来。
其他江南士子也都冯铨咬牙切齿的。
只钱谦益有些不敢看冯铨的眼睛。
钱谦益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由得心道:“自己只是组织江南士子们哭个庙而已,怎么会招到了官兵?难道说,现在朝廷连哭庙也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