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沅么?阿沅难道受了重伤?”
蒲无伤顾不得多想,快步朝杨不疑的方向飞奔。
在几位弟子的帮扶下,杨不疑总算把伤员从肩头卸下,就地喘着粗气,他似乎已累得接近虚脱。
“杨兄……你……”
蒲无伤突然语塞,他看到了伤员的样貌——他并非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阿沅,而是杨不疑安插在镐京城门的弟子镐丁卯。
“阿沅……她?”
杨不疑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满面沮丧:“愚兄无能……”
“她怎么了?她还活着吗?她现在在哪?”蒲无伤的问题如连珠箭一般,劈头盖脸朝杨不疑甩去。他的血液降到了冰点,仿佛与河面的冰一个温度。
“愚兄依旧没能把她救出来。”
“这么说,她还在太傅府里?”
“唔。”杨不疑从怀里扯出一块麻布,开始包扎自己手腕的伤口。
而另一边,钜剑门徒们七手八脚将身受重伤的镐丁卯搬至茅屋内,给他检查伤势。
镐丁卯此时已然昏迷,蒲无伤一眼就看出他情况之危急,若不及时施救,恐怕命在垂危。可如今阿沅生死未卜,蒲无伤哪里有疗伤的心情?
蒲无伤咬了咬牙,厉声对杨不疑道:“阿沅现在如何了?你快说呀!急死我也!”
“她倒是活着,”杨不疑眼神迷离,“不过……”
“不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