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一愣。
她当初还猜是狼毫笔,原却是只簪匣?
笔盒与簪匣有什么能一眼明辨的区分吗?
不然,老夫人怎么一眼就瞧出来了?
就在晏清愣神这一会儿,秦老夫人已是开了匣子,让晏清来不及制止。
干净细腻的绢布之中,一支样式简约的银簪契合地嵌在匣子里,在微冷的晨光映照下,泛起银白的冷光。
“竟真是支簪子。”
羽睫轻颤,晏清喃喃着,眉眼间含了无奈的笑,“那般神神秘秘,我当是怎样的稀世珍宝。”
素银的簪子通体笔直无弯折,只在簪尾处压出几片雕刻细致的竹叶,整个看去,恍若一截银白的纤细竹枝,连竹枝上的纹理,都纤毫毕现。
其不似金簪华贵,不如玉簪清透,秦老夫人见过后摇头:“太素了。”
“却是正合适。”
晏秦氏却与秦老夫人有不同的意见,“玉簪易碎,金簪略俗,铁铜木等一般的又次了些,这簪子倒是合适得很。”
说罢,晏秦氏又问晏清,“谁人送的?”
她是知道晏清自己是不讲究这些的,向来是有什么用什么。
雕琢这般精细的物件儿,不像是她会给自己选的东西。
“舒澜哥送的。”